说着,便将目光移向北唐瑾,眼睛一亮。
北唐瑾一下子明白了,皇后同皇帝想到一块儿了,果真,皇后问北唐瑾道:“玉容,永昌同你说过此事么,或者玉容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么?”
北唐瑾谨慎道:“公主未曾同玉容提起过,不过玉容倒是觉得公主很是看重这位二殿下。”
皇后听闻,点点头,道:“想必她自己还不甚清楚呢,总归梅宁轩过几日便要回北冥国,想来,到时候,若是她有意,自个儿便着急了。”皇后喝了一口茶水,显得并不甚担忧。
北唐瑾心道:可真是母亲了解自己的孩子,永昌公主可不是着急了?因此今日便试探了一番。
“朕听闻你父亲近日一直着急你的婚事,不知选上哪家的公子了?”皇帝像是说家常一般,极为温和得问道。
北唐瑾闻言倒是一愣,她的父亲近日在着急她的婚事么?她怎么不知晓?还是皇帝陛下只是为了引一个话头?
“玉容未听父亲提起,因此未知晓此事。”北唐瑾坦然答道。
皇后在一边剥开一颗水晶葡萄,慢慢放入口中。
皇帝又道:“无妨无妨,玉容且说说有没有心慕之人?”他说话间,慈爱一笑,令人如沐春风一般。
纵然这话问得有些出格,可是,北唐瑾还是从容答道:“玉容不敢逾越。”
大家世族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一名小姐还没有说亲,便有了心慕之人是极为出格的事情,很不守节。
皇帝哈哈一笑道:“玉容不必拘泥那些俗理,且直言吧。”
北唐瑾知道皇帝从小受到的教育同旁人不同,于是道:“玉容并无心慕之人。”
皇帝听闻,似乎有些失望,皇后面色动了动,仿佛也有些失望,但是转而,皇帝又笑道:“既是如此,那么朕便自己做回媒人。”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只瞧着北唐瑾的面容。
北唐瑾神色微微惊讶,并没有太多表情,皇帝见了,一笑道:“玉容觉得凤英如何?”
北唐瑾有些忐忑,心道:终于还是来了。
她面上露出震惊的神色,诧异得瞧着皇后和皇帝,从座位上起身,跪在皇帝面前,道:“玉容斗胆,不知道此话当讲不当讲。”
皇帝和皇后相视一眼,神色也微微诧异,皇帝很快笑道:“玉容这是作何?且坐下说话吧。”
北唐瑾坚持道:“玉容此话逾越,请陛下恕罪。”
皇帝面色微微一动,随意,道:“朕恕你无罪,玉容请说。”
得到皇帝的保证,北唐瑾说道:“玉容诚知陛下今日所言乃一番好意,然玉容深知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恐辜负了陛下一番美意。因而,玉容觉得,此事陛下还须得三思。”
事实上,皇帝这是在问北唐瑾的意思,只是北唐瑾若是拒绝了皇帝,即便不是违抗皇命,也是打了皇帝的脸面。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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