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请我来?你把我当什么?”
魏砚黑眸渐渐似是有了亮光,朝她看过去,目光紧盯着她。
沈瑜卿一出口,便将心想的话都说了,“你以前戏弄我的胆子哪去了?现在倒是怂,连见我都不敢?”
两人对视着,魏砚看着她,眼里慢慢挂上笑。
他盯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宝贝。
沈瑜卿别开脸,“算了,你既然不想,我便走了。”
她抬步接着走,蓦地眼下落一道人影,那人左臂伸开将她扣到怀里,他沉着声,“怎么不想?做梦都想你能来看我。”
沈瑜卿咬着唇,“谁要来看你。”
“嗯,你不是来看我,是来治我。”魏砚低低地笑。
沈瑜卿觉得他是故意的。
“你先让我看看。”
腰间的手依旧沉着,他没动,弓着腰,下颌抵在她肩上,“救不了就算了。”
“还没有我救不了的。”沈瑜卿贴他的侧脸,他下巴搭她的颈,有青色的胡渣,扎着她,微微发痒。
“你先让我看看。”沈瑜卿接着道。
魏砚蹭着她的脸,眼里笑意越多,“你先让我亲一口。”
“都什么时候了!”沈瑜卿恼了,觉得这坏胚子实在没个轻重。
“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魏砚漆黑的眸一直在看她,像是看不够似的,含住她白嫩的耳珠,脖颈,到她侧脸。
呼吸愈发得重了。
沈瑜卿躲不掉,干脆就叫他抱了满怀,腰间沉沉,是他的臂。
他压住她的唇,一寸一寸地向下,慢慢加重。
“好了,别亲了。”沈瑜卿手抵着他胸口,侧着脸躲了躲,他的唇太烫,惹得她脸侧都生了红。
她急着给他诊治,偏他无所顾忌,对着她胡作非为。
“最后一口。”魏砚呼着气,堵住她的唇。
他目光太过肆意,激烈张扬,像山间野蛮的兽极具侵略性,盯住她眼眸里的一汪泉水。
许久,他才放了她,抵住她的额,“真不是时候。”
“什么?”沈瑜卿耳垂是烫的,脸也是。
魏砚眸子暗下几分,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沈瑜卿眼动了动,脸更红了,“坏胚子,我才不答应。”
“是我技术不行,方才下面一点感觉都没有?”魏砚说完,又自顾自道了句,“也是,都没上手摸。”
“你还治不治!”沈瑜卿眼里带着刀子朝他看过去,手推他胸口,“你不治我走了。”
魏砚手臂锢着她,轻轻亲她的耳,“治,你过来给我看。”
沈瑜卿看他一眼,被他带着腰往榻里走。
若不是他现在受伤,单独的毡帐只有他们二人在内,他搂着她往里榻走,灯火摇曳,好像别有意思。
他坐到榻里,一腿屈着,右臂像多出来垂在身侧,格格不入。
沈瑜卿拆了夹板,胡袖撕裂,那条臂膀青青紫紫斑驳伤痕,有刀伤出的口子,血已经凝了,结出长长的痂,也没用药,大大咧咧吊着。
沈瑜卿坐到他身侧,看到那只臂膀,心口不禁滞了滞,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胳膊,两指搭他的手腕,低着头轻声问他,“怎么伤的?”
魏砚随口道:“斧锤砸了。”
他眼看着她的手搭在臂上,雪似的白,与他的黑相绕。
“疼吗?”
“没什么感觉。”魏砚斜坐着。
好一会儿沈瑜卿手收了回去,他揽过她的腰将人抱到怀里,“看得如何?”
沈瑜卿伏在他胸膛,脸仰着,轻下声,“不太好。”
“能治吗?”
沈瑜卿直言,“筋脉尽断,给你诊治的医师确实用了最正的法子,已是一夜了,如果还没感觉,可能…”
她顿了顿,没说下去。
魏砚喉咙滚了下,“一条胳膊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瑜卿最看不惯就是他这副不顾死活,浪荡不羁的模样。
她抿着嘴不说话。
魏砚见她沉默,故意逗她,“无妨,就算剩下一条胳膊也能旰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沈瑜卿气得不行。
魏砚眼低垂,脸上的血擦净了,剩眉骨结的痂,在脸上更添痞气。他漆黑的眼盯住她,手臂慢慢收紧,像是怕她会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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