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波动很大。
但归根结底是来自身体的疼痛和意识的恐惧所引起的本能反应。
即便时默冷漠的释放杀气，苗淼臣服认输，也不是因为畏惧死亡。
她冷漠的指出，“你害怕我，害怕疼痛，但你不害怕死亡。前面两样，阳莉都可以让你感受到。
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消息？这个人又为什么是我？”
苗淼勾起一抹苍白惨然的笑，之前的伪装在一瞬间崩塌。
一双眼睛平淡的如千年古井，没有丝毫波澜。
配上她脸上的笑，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
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毫无生机的洋娃娃，身上的死气连丧尸都比不过。
“你真聪明……又猜到了重点。之前那个叫阳莉的女人就比不上你，所以这也是我愿意告诉你的原因之一。”
时默沉默不语，一双眼睛沉着冷静的盯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苗淼双眼空洞飘渺，面色淡然麻木道：“我当然不害怕死亡。因为从接了这个任务之后，我就注定活不了多久。”
忽然，她勾起一抹单纯无辜的笑，“你知道双生蛊吗？”
时默沉默了一下，默然的摇了摇头。
苗淼并不意外，“我们一族特有的灵物，你不知道才正常。”
“这东西的大概作用就是……让我死心塌地的帮助他们完成任务，最后没有一丝走露消息的风险。”
时默闻言，点了点头，简单道：“懂了。但是他们都死了，你还活着。”
这不是疑问，这是事实。
“哦，大概是因为我是毒女，从小体内就不知道积攒了多少毒物，所以那东西被我暂时压制住了。死的比预想中的慢一些罢了。”
看着她缓缓充满生机的眸子，时默依旧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血肉在慢慢被蛊虫吞噬。本来我快要死了，对你们并不抱希望。但是你来了……”
“我有什么能让你看得上眼的吗？那还真荣幸。”
说是这样说，可是时默的表情可没一点感到荣幸的模样。
苗淼无视时默说话的表情和态度，自顾自的盯着时默双眼放光道：“我觉得你有能力能帮到我。只有你有……我的直觉从来没有过失误。”
时默听到这里，没忍住皱了皱眉，“无论我能不能帮到你……你该考虑的不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一个将死之人吗？”
苗淼露出一抹笑，这笑容里有着时默不懂的复杂感情。
释然？悲怆？亦或者是绝望……
“你会的，你肯定会帮我的。因为你不是一直都在担心吗？”
见时默面色不变，苗淼笑的越发神秘，“如果那具尸体跑到你的基地来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活不了。这些人里，难道就没有你特别在意的，愿意用性命相护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苗淼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格外的温柔。
“只要你答应了帮我，我就告诉你两个对你来说还算有些价值的消息。”这句话，苗淼带着恳求的语气，不复之前的强硬漠然。
时默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就这么确定，我得了你的消息就会办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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