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璃低着头，一边给她的伤口涂药，一边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叶言希，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叶言希微微闭了闭眼。
果然，该来的都会来，躲也躲不掉。
“你想问什么，便问，我如实回答就是。”
白九璃先是给她缠上绷带，然后又抬起眸子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叶言希回答的毫不犹豫：“女人。”
“？、？”
“零度那家伙还真不是瞎说啊！!”
白九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答案让他手足无措，甚至不自觉地抽回了搭在叶言希手臂上的那双手。
他低声问道：“沈南阁和司柠知道这件事吗？”
叶言希敏锐地察觉道到他抽手的这个动作。
伤口那里，似乎还停留着他的余温……
她眼中那本就不明亮的光芒，又黯淡了三分。
“他们知道。”
“？？？？”
白九璃直直地愣在原地，彻底石化住了。
小丑竟是我自己？
“闹半天，是个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白九璃皱着眉头。
[合着叶言希就没告诉我真相？？］
叶言希抿了抿苍白的唇，语气淡淡：“我其实谁也没有告诉，沈南阁和司柠都是自己看出来的，包括今天的零度。”
“……”
不得不说，此话一出，白九璃心里的确好受了很多。
不过想起以前他和叶言希的种种，他又忍不住别扭起来。
他牵过她的手，也搂过她，甚至和她说过许多荤话。
他一直是把他当做兄弟的。
不过，这件事也怪他。
他心思太粗，竟然连眼前的这个朝夕相处的这个人的性别都看不出来！！！
白九璃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叶言希。
她的身材的确比一般男人瘦小多了，一头微微发黄的短发飒爽干净。
五官清秀，现在看来，竟然有股说不出的柔美。
最绝的还是皮肤，玉瓷一般的透白，从鼻梁到下巴，都无可挑剔。
都挺好的，就是那里，有点差劲。
他砸了咂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胸前。
［其实也不能怪我吧，这这这，山丘都算不上，简直是平原啊。］
叶言希的脸没忍住，“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转过身去，声音透着一股冷意。
“白九璃，你在看哪呢？”
“咳咳咳---”
白九璃咽了口口水。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对不起啊，以前我总是毫无顾忌，倒是忘了现在再这样，会有一些不礼貌。”
叶言希抿了抿唇，干巴巴地回答：“以前怎么样，现在就在怎么样。”
白九璃顿时就露出了笑容，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虎牙精致可爱。
“言希，既然我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就换回女装吧。”
叶言希手指忍不住蜷进手掌，语气带着自嘲。
“你以为我不想？”
白九璃皱了皱眉，“那为什么不呢？”
叶言希：“在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太多的无奈，人生，不是你想怎么活，就能怎么活的。”
“那就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人生。”
白九璃冲到叶言希面前，轻轻摁住她的双臂，“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恩？是不是有人逼你？”
“没有人逼我。”她淡漠又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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