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熏。
这样的状态很舒服,感觉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完全放松下来,浑身暖烘烘的,心头上仿佛被一股热流笼罩,血液所及之处,毛孔都舒展开来。
舍友荞麦曾评价双意说:别看表面乖乖巧巧,其实内心住了一个妖精。
尤其是喝点酒之后。
此时她半边身子依在吧台上,慵懒的像只午后餍足的猫咪,乌黑柔亮的长发披在肩头,微卷的发梢落在吧台上。
陆致远看她这幅懒懒的样子,笑了笑,“喝醉了?”
“唔……”双意歪过头,皱着眉头盯着他,朦胧的双眼中不满的神色很明显。
陆致远不知哪里惹到她了,“怎么了?”
双意垂下眼睛,努了努下巴,“你压着我的头发了。”
陆致远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胳膊压到她的发丝了,抬起胳膊,“抱歉。”
双意:“别动。”
陆致远顿住。
双意倾身靠近,在他的胳膊肘处,捻起一根长长的发丝,递到他眼前,眼神怨念,“陆医生,你把我的头发扯掉了。”
她语气怨念,很像小学时被越过三八线的同桌扯掉时的反应。
陆致远有些好笑,“才一根而已。”
双意微微睁大眼睛,“什么叫才一根而已!你知道当代年轻人最缺的是什么吗?”
“头发?”
“你知道就好,说吧,你要怎么赔偿我。”
陆致远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你怎么证明头发不是自然脱落,粘到我衣服上,而是被我扯掉的呢?”
双意哑然。
陆致远故意道:“你证明不出来,我姑且认为你是碰瓷的。”
双意被噎了一回,不甘心,将问题抛给他,“那你怎么证明我的头发不是被你扯掉的,而是自然脱落的?”
陆致远:“你抄作业,不及格。”
双意:“你幼稚,学我说话。”
陆致远:“彼此彼此。”
两人凝视着对方,噗嗤一声笑出来。
身心放松。
莫名的旖旎在这昏黄的氛围中弥散开来,陆致远觉得有些燥热,随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
理智告诉他再这样下去可能不妙。
酒吧里的音乐忽然停了下来,门不知怎么打开了一条缝。
伴随着浑厚悠长的钟声,门外传来整齐响亮的新年倒计时的人声。
隔壁街就是南城著名的跨年街,每年除夕晚上都会敲钟,举办烟火大会。
成百上千的年轻人一起随着钟声倒计时。
“七!”
“六!”
……
“三!”
温热细腻的触感自手腕传来,陆致远下意识低头看去。
“二!”
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陆致远凝视着握住自己手腕的人,眸色深深,并没有挣脱。
双意全神贯注地盯着男人的表盘,一脸认真。
“一!”
伴随着最后一声倒计时响起,她抬起脸,对上他的视线,扬起甜甜笑容,眼睛弯成星月状。
“新年快乐呀,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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