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就是触及不到一点点，无数次的绝望让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跟你一样的天才？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我也成为那样的天才？我已经非常拼命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宽容一些，为什么就不能亲自教我？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石红莲非常想这样说出来，可他不能，他不能对着那座山倾诉心声，因为他还没有到跟那座山对等的程度，他说的一切都不可能被听见。石中佛没有叹息，平缓地向前行进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周遭的夜魔，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头胆敢向前。
在石中佛身上，夜魔嗅到了超过统帅级别的压迫感，它们第一次对人类也产生了相同的恐惧。
人们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知道该拿出什么的表情来表示自己内心的震撼，这已经完全颠覆了人们的认知。
“就这么轻飘飘地走了吗？”
“宛如神临！”
“这就是千里不留行吗？”
“……”
众人甚至都没有留意到四周的夜魔正在以潮水般地速度向后撤退着，而微弱的晨曦正在透过烟雾到达众人的身边。
乌寒钟让自己镇定下来，重整队伍，继续向前进。
虽然昨晚的战斗异常惨烈，但最大的威胁是被石中佛解决的，几乎没有人受重伤。在这样一个前提下，即便带着花石城的神民，队伍也前行地非常迅速。
时间在众人的赶路中飞速流逝，当黑夜再次降临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非常疲惫。幸存的是，荒原的尽头，已然能够看到巍峨的黑影，那就是最终的地点。
哪怕身后有夜魔狂潮再起，也已然威胁不到这支队伍。
洛川要塞的大门敞开，无数的火把排成长龙，迎接这支胜利之师凯旋！
“竟然可以来到洛川要塞！我们真的活下来了！真的活下来了！”
“是神！是神赐予这一切！是昊天神教的神使们，秉承着神的意志，将我们从地狱中救了回来！”
“神没有放弃他的子民！神时时刻刻都在庇护着他的子民！”
“这一切，都是神迹啊！”
“……”
洛川要塞外夜魔的嘶吼声根本无法影响里面庆功的欢呼声。
几乎所有洛川要塞的神民都聚集在了一起，他们看到了这样的神迹，看到了从死亡中活过来的花石城神民，知道自己今后也能跟花石城的神民一样从死亡中活下来。但凡有昊天神教存在的地方，就有活着的希望。
作为“无衣计划”首功的石红莲被人捧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高度，可没有人知道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更不可能他在想着什么。
石中佛正站在城墙顶，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影。
“这样戏，好难看。”那个弱不禁风的身影不屑地说道。对于城墙下众人自导自演的无衣计划，她觉得非常难看。
“接下来，会有好看的。”石中佛淡漠地说道。
“要是抓住徐长生的话，我可不可以问他一些可以永葆青春的小办法？”
“不可以。”
“哦。”
“帝师命令，就地处决。”
……
躲在角落里等夜歌的徐长生，突然感到了一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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