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粗的关海山,奈何远没曾婆婆那分转声变嗓,学谁像谁的天分,生怕一开口就要露馅,便只好牢牢闭紧嘴巴装聋作哑。好在旁人只当他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晚辈,均都无甚兴趣过问,免去了他开口之苦。
在两人用传音入密闲聊着的工夫,从长生殿敞开的大门外快步奔入一名忘情宫护卫,穿过一桌桌喧嚣的宴席走到滕皓与席魉身侧,俯头轻声耳语了几句。
滕皓脸上微微露出惊诧之色,与席魉对视了一眼,沉声道:「请他们进来!」
那护卫应了声「是」躬身领命出殿。
这一幕自然落到了许多宾客眼里,但尽皆当作是有迟到的客人前来贺喜,并未感到有任何的异样,照旧举杯阔论。
不一刻,殿门外站立的侍卫高声唱诺道:「仙鸳门柳门主、盘火崖窦崖主、洗玉宗云夫人、无离派孟掌门、积雷窟白窟主到──」话音未落,这西域五派的掌门齐首并进,缓步迈入长生殿中。在他们身后有八名膀大腰圆的力士分作前后两队,用横木抬着两只外裹红绸、披挂喜字的巨大礼箱,亦步亦趋跟了进来,两侧各有十余名五派弟子护从。
厅里的喧哗声迅即小了许多,滕远程等人亦停下敬酒往殿门口望去。
柳翩仙满面春风在殿心停住脚步,朝着主桌上高坐的滕皓、席魉、童峥等人抱拳施礼道:「我等恭贺来迟,说不得要向两位新人讨杯喜酒喝。」
滕皓皮笑肉不笑瞧着柳翩仙他们,却从这五人的神色上看不出半点端倪,不由思量道:「这五人不速而至,显然早有预谋,用意难料。今日吉日喜宴,宾客盈门,不宜剑拔弩张坏了气氛,不妨先沉住气,静观其变。」
他一面暗自戒备,一面起身笑迎。
「柳门主客气了,老朽日前也曾命专人送请柬到五位的府上,不巧全都扑了个空。刚才我还和席兄说起,今日喜宴缺了五位掌门,未免有些美中不足,更怕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又要藉题发挥、说三道四,以为咱们轻慢了交往多年的同道朋友。不想诸位连袂驾临,实为意外之喜。」
白显道:「滕长老这么说,我等委实愧不敢当。实不相瞒,咱们几个刚从云梦大泽回来便听说了喜讯,所以商量着一起采办了点儿薄礼,还望笑纳。」
滕皓瞟了瞟那两只硕大的礼箱,一语双关道:「诸位的大礼老朽岂有不收之理?远程,代我请五位掌门入席,再将这两箱「重礼」抬到厢房安置。」
那边早有下人手脚麻利地摆出一桌酒席,滕远程上前道:「诸位掌门,请!」
云夫人咯咯一笑,道:「不忙,滕庄主我先敬你一杯,算是谢过迟到之罪。」
轻舒玉臂从旁边一桌的席上拿起一壶酒倒满空杯,向滕远程一举杯。
「庄主请!」
滕远程望着云夫人如花般绽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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