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哦”了声,往后又退了一步,并准备转身。
这架势显然是打算去找下一个,朔北微微眯起眼,大步流星过去,再次把人捞进怀里,带他回到家中。
人都走空了,唯余食物和酒的味道,饭桌上一团乱,客厅里的东西歪七倒八,朔北把懒人沙发收拾出来,将江沅放过去。
“知道这里是哪吗?”朔北垂眼问他。
“你不给我微信号。”江沅仍沉浸在被拒的打击中,声音低低的,透着一股子委屈,“你怎么可以不给我微信号?”
朔北倾身,拿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慢慢道:“就不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江沅迅速瞥了朔北一眼,轻哼道:“我揍你。”
“是是是,我从小被你揍大,你揍我可顺手。”朔北笑得有几分无可奈何,“我去给你煮醒酒汤,乖乖待在这里,行吗?”
“呵。”江沅冷笑。
朔北把咸鱼抱枕塞进江沅怀里,揉揉他脑袋,起身去厨房,顺便把狼藉的餐桌给收拾了。
他本打算做点酸甜可口的汤水,但冰箱里除了饮料,和半颗洋葱、半块姜,再没别的东西,只能热了杯牛奶。
微波炉转动过程中,他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扭头,是江沅进来了。
“怎么了?”朔北偏了下脑袋,半倚着冰箱,轻声问江沅。
江沅什么都没说,看了他一会儿,踢着鞋子跑开。
叮铃——
牛奶加热好了,朔北端出来。他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杯子,便拿了个碗,回去客厅前,在勺子和吸管之间纠结几秒,选择了前者。
江沅坐在懒人沙发上,咸鱼抱枕被他遮在眼前挡光,慢条斯理地哼一首歌。
“情人若寂寥地出生在
刚刚早一百年,一个世纪……”
陈奕迅的《1874》,唱一个始终等候不到的恋人,诉说晚来的歉意。
朔北走到江沅面前,唇微抿,问:“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回答他的依旧是歌声,两条腿不安分摇晃,像是打拍子。
“从来未相识,已不在
这个人极其实在,却像个虚构角色
莫非今生原定陪我来,却去了错误时代……”
江沅的声音轻缓低沉,因为醉酒,听上去略微有些沙哑。唱了半首,他停住,躺在懒人沙发里,像是睡着一般。朔北听得出他没睡,将客厅灯光调暗,盘膝坐到他对面。
朔北看了他一会儿,温声道:“乖,起来喝牛奶,喝完再睡。”
江沅翻了个身,不理。
“不是想要微信号吗?喝了就给你。”朔北温柔哄他。
良久,抱枕底下传出一个瓮瓮的声音:“不要了。”
“喂,三分钟热度啊?”朔北笑了一下,把牛奶摆在一边,拿开江沅脸上的抱枕,将人扶起来,“那些加上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邀请他们做调查问卷。”江沅说得一本正经,“我的论文需要数据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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