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的雨水,还有不远处跌坐在马路边的男人。
他身上的裤子扯了一条大口子,是在最开始奔跑时摔下了一跤。
自从腿上被打过一枪后,就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有时候突然剧烈运动了,那条腿的力量就好像不受控制。
破破烂烂的衣物,脸上也脏兮兮的,头发往下滴着水,样子狼狈极了。
林言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赵今澈,他的印象中,赵今澈就算再落魄也是一副贵公子的样子,永远手不染尘,永远不会低下头颅。
路过的车灯照在他身上,他也没感觉似的。来往的车辆溅起水花,浇了他一头一脸他也毫无知觉,没什么反应。
—阵紧急刹车,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停在了赵今澈旁边。
“你怎么在这里?”林言打开车门,撑开伞跑了过去。他刚才走的时候雨正大,后视镜啥也看不清,根本没看到赵今澈在后头追。
那雕塑一样的男人,感觉到头顶上的雨没有落下来,僵硬地抬头朝上面看去。
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有人跟他说话了。
“言言,是你吗?”
赵今澈抬了抬手,像是没有什么力气,又像是不敢去碰面前的人。
脑子已经出现嗡鸣声了,他的动作都像是碰在棉花上,生怕面前出现的只是幻觉。
刚才他也听见有人叫他了的,可是一抬头,什么都没有。
只剩他自己,和这路灯昏黄的无人长街。
“我刚才看你走得远了,伞也被吹跑了,所以想去给你买点东西。本来以为很快就回来的,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晚上开门的便利店。”林言蹲下来,去扶赵今澈站起来。
可一挨到他的手臂,就感觉烫人的温度从薄薄的衣料下面传来。
林言赶紧用手又摸了摸赵今澈的额头,那里烧得更是厉害,都快把人蒸熟了。
“我以为你走了,言言,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赵今澈抓住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声音抖得厉害。
他是真的害怕。
怕林言就那么开着车,然后去一个自己找不到的地方,躲着自己生活下去。
看到车身逐渐消失远去,赵今澈从心底生出一种巨大的绝望来,觉得那个距离自己一辈子也追不上了。
“你发烧了,快起来,赶紧回去,要是晕在这里我可拖不动你。”林言想把手抽出来,去扶他,却被死死抓住不放。
真搞不懂一个生病发烧成这样的人,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陪你回去好吗?”林言耐心地劝解着,怕赵今澈以为自己是又想跑了。
果然,在他保证不走后,赵今澈才一点点松开手,然后重重“嗯”了一声。
看见林言真的没走,他才乖乖地站起来,然后弯着眼睛,一脸期待地说道:“言言,你看,我找到它了,你把它戴上好不好?”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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