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上打。
“会死的,别、别打了。”
阮伶吓的要死,双腿发软,脱力般靠着墙,呼吸急促。
席以铖似乎真的把人打死了,大汉浑身流血,一动不动。席以铖朝阮伶走,在黑色西服下摆上擦净手上的血:“阮阮。”
阮伶的泪滑落在腮边,哭得无措:“怎么办,他死了。”
席以铖眉宇暴戾:“还有一口气,待会有人处理他。”
这样的席以铖太可怕了,像地狱里来的罗刹,因为打斗变得血红的双眸居高临下盯着阮伶看:“为什么偷跑出来,怎么那么不听话。”
阮伶很久才回过神,伸手抓在席以铖的衣服上,像怕自己手脏似的,抓得小心翼翼:“我想给你电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这段时间阮伶过得很糟糕,他失眠,每到晚上都很难入睡,却很爱躲在被子里,蒙着头,不分白天黑夜地躲着。
世上唯一能让他兴奋的,就是席以铖三个字眼。
席以铖又带阮伶回了医院,阮伶情绪太激动了,护士来给他打镇静剂。阮伶配合地挽起过长的衣袖,露出布满青紫针孔的手背。他从前很怕疼,要席以铖哄很久才愿意打针。现在却没有什么多余反应,他不能耍小脾气,否则老公会嫌他不乖。
打针时,阮伶也拉着席以铖的衣服,很怕人忽然消失掉:“老公,你带我回去么,我们回家……”
席以铖没有回答。
药水里带了安眠的成分,阮伶靠坐在床头,抱着膝盖,困了,头一点一点,却不想入睡。每次低一下头,就惊恐地睁开眼皮。他好害怕,害怕席以铖会悄悄离开。
护士又来给阮伶吊水瓶,说这次吊的是营养液。
阮伶乖巧地换了一只针眼没那么多的手,和席以铖找话题说:“每天都输好多好多瓶,我现在浑身都是水做的啦。”
席以铖低头看手机,似乎在处理什么重要事务,没回答阮伶的话。
阮伶噤声,暗暗伤心自己嘴笨。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瘦了,也不觉得每天厌恶饮食有什么不好,已经到了需要每天输营养液维持健康的地步。
阮伶还是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席以铖和谁在通话,席以铖语气很严肃:“不用多余照顾,也不需要顾忌他的身份,相反,我不希望席锦尘在军队当废物。”
……
再次醒来时,阮伶发现自己不在病房里。
换上件家居服,通过楼梯下楼的时候,阮伶碰上了个衣着考究的下人,看样子是管家。
管家向他问好:“您醒了。”
阮伶懵,这个不是原来的管家爷爷:“我们不住原来的房子了吗?”
“这是席先生给您安排的。”
阮伶慢慢发现,整个房子里的管家和佣人都换了,除了席以铖,一切都是陌生的。他依然长久地见不到席以铖,男人早出晚归,住在别墅里和阮伶相隔最远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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