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若是你亲手带出的兵危险,待在你的身边难道便会更安全了?今日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跟你走的!”
任谁都不可能想到,这个平日里娇滴滴的莳华馆头牌,情急之下竟是张口咬在了对方污秽不堪的手上!她齿间下了狠力,生生咬破了皮肉。鲜血登时顺着唇角涌现出来,让郁礼也不得不松开了手。
紫鸢终于得以抽身,转头便向幽深的内院躲去。郁礼低声骂了几句,也立刻跟在了对方身后。然而他方才说的没错,二人前脚刚刚离开,那群身着墨翎卫衣甲的逃兵便再次围聚在了店门前!
“方才那个伤了我们兄弟的乞丐呢?!”
这一次,为首的都尉纠结起足有二十余名黑衣黑甲的军士,几乎挤满了整条甜水巷。不久之前才上过战场的年轻男子们,各个脸上都写着看穿了生死的冷漠,更带着如同野兽一般的疯狂。
莳华馆前的众女子,不知从何处收又拾出了一些金银细软,正打算就此离开。她们没有料到对方还会杀个回马枪,当即又被堵了个正着,发出一片惊呼。
老鸨见情势不妙,急于撇清自己同郁礼的关系,双膝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军爷,军爷高抬贵手啊!我实在不知那乞丐跑到哪里去了呀!”
“放屁!我等兄弟一直都于巷子两头守着,根本没见凶徒进出。那乞丐腿上带伤,若非尔等故意将其藏匿于馆中,难道他还会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都尉却是高声怒喝起来,吓得老鸨猛然一抖。旋即对方将持刀的手用力一挥,冲身后的军士喝道:
“来几个人,随我进去拿人!这些不老实的同党一个都不许放走,若是待会捉到了窝藏的凶徒,全都一并斩了!”
“得令!”
巷内的甲士们毕竟受过训练,应和之声虽不十分整齐,却也声震屋瓦。妓馆前的一众女子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当场便被吓得痛哭起来。瘫倒在地的老鸨也抽噎着捧上了一只沉甸甸的包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央求道:
“军爷,军爷冤枉啊!那乞丐,那乞丐似乎同馆内紫鸢是旧识,就算是蓄意窝藏,也同我们这些人绝无干系啊!这里是店中仅剩的最后一点钱银细软,你们也悉数拿了去吧,只求能放我等一条生路!”
对方却早已不肯再听老鸨啰嗦,狠狠一脚将其蹬翻在地,随后便率领部下浩浩荡荡地朝莳华馆中闯去。
莳华馆虽有三进院落,却并没有几处可供人躲藏。如黑蚁般涌入的甲士们很快便追上了紫鸢同郁礼。双方均未想到这么快便又碰了个对头,稍愣了片刻后,便哗啦一声各自拉开阵势,当场对峙起来。
“死性未改,果真是睚眦必报!”
郁礼不得已暂时松开了拉住紫鸢的手,重新将手中剪岳横在了自己胸前。这柄马刀跟他足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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