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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手摸到彭金龙的太阳穴处，把扎进他头颅里的刺拔了出来，稍微用床铺上的床
单，擦拭干净。
原来是一枚磨尖了的牙刷柄。
“哎哟，这事闹的。”张瑞松有些急了，说：小祖兄弟，你是警方的人，你可得替我
作证，顺带帮我平了这事啊――老实说，如果不是你来抓彭金龙，没准他还不想着自
杀呢。
“彭金龙是江湖大佬，得罪人了。”
我把牙刷柄扔在了地上，抬头看向张瑞松，说：他的死，不怪你，就是害怕被人报
复，自杀了！
“你给我定这个调子，挺好。”
“你把这儿处理一下吧，我先走了。”我用床单擦干净双手，走出房门。
“那彭金龙的事，不接着查了？”
“人都死了，查个毛。”我没好气的说：放心……不找你养老院的麻烦。
“仗义，和气生财。”张瑞松给我伸出一大拇指。
我懒得理他！
……
一代江湖大佬彭金龙，憋屈的死在了养老院里，这事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
我出了养老院后，并没有开车回墨小的别墅，而是把车停在了离养老院三四公里
的小镇上。
彭金龙的死，一定和张瑞松有关系。
也许，彭金龙掌握失传百年的烧戏之术，就是从张瑞松那儿学来的。
这个竹鼠精怪，可不像白万岁那么善良，他也许是彭金龙背后的老大，和东皇太一
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现在虚晃一枪，就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得找人跟着它，查清楚这张瑞松的来龙
去脉。
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阿宝的号码。
阿宝接了电话，他周围一阵嘈杂。
“喂！小祖哥！”
“阿宝，你在哪儿呢？”
“还不是郎佐敦搞的酒会么，南粤大字头的话事人来了不少，其中好多都问你怎么
不来。”
“嘿，别喝了，打个车来瓶湖，这边出事了。”我说：你来了，帮我盯个人！
“成！”
阿宝应了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阿宝终于到了。
我把瓶湖养老院里的事，长话短说，阿宝听得发呆，说这养老院里这么多猫腻呢？
“可不是么。”我说：这张瑞松是个竹鼠精怪，你帮我盯紧了他，我晃点他后，他肯
定得去找东皇太一教的人碰头，顺藤摸瓜，没准能摸到东皇的潜伏地，你也别现在
去，等天黑了再动身。
“有我阿宝在，他张瑞松甭管去哪儿，我都跟得住。”阿宝拍着胸脯说。
……
现在离天黑还有些时候，我和阿宝两人，找了一个小苍蝇馆子吃饭。
期间，我还给母亲去了一个电话。
张瑞松是竹鼠成妖，我得问问白万岁知不知道张瑞松。
精怪一般都是一个圈子。
狐狸都归胡门管。
刺猬都归灰家管。
竹鼠也有所在的野仙宗门。
“喂！小祖，这两天在南粤，还好吧？”母亲问我。
我笑着说：一切都好。
“你在南粤，有没有去看看你妹妹？”母亲又问。
我挠挠头，说暂时还没有。
妹妹和我，特别不对付，两人之间关系太紧张了。
“找个机会去看看吧，毕竟是兄妹，总不能结一世的仇。”
“恩！”我点头，问母亲：白万岁在家里吗？让老白接个电话。
“老白……老白……”母亲说到白万岁，语气闪烁其词，转换了好几次话题，想让我避开
询问白万岁。
我始终没便宜话题，问母亲：老白到底怎么了？
母亲一阵叹气后，才说了起来。
原来老白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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