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夜，也有一些游人选择留下，寺庙的后山，有些热闹。
水池里放满了盈盈漂泊的河灯。
天上飘散着崇明灯，大多都是一男一女携手共奉。
淡淡的夜风吹散。
祁芸面色明净，对着沈甜笑了笑。
似乎释怀了很多。
秦言将大衣，套在沈甜的身上，目光似乎只在她身上停留。
她面色白皙，侧颜削瘦，只是浅浅的笑着，便比天上的月光还要明亮。
那夜，秦言小心翼翼的抱紧了沈甜。
山里夜风大，沈甜便也没有多想。
祁芸笑着后退了几步，不想打扰他们两人。
却遇见了身后的顾长垣。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便想逃。
祁芸面容清纯干净，不施粉黛，眼瞳湿漉漉的，像小鹿一般惊慌失措，被他伸手抓住。
她脸上的情绪尽数殆尽，只有惶恐空洞，想挣脱，却被顾长垣拉进了岩石底下。
岩石咯的后背生疼，她终究退无可退。
顾长垣本想问责，可见她眼尾发红，眼底蜷缩着委屈，顿时又无可问责。
“不是说是我的人？嗯？”顾长垣的手微微蜷缩，指尖蹭过祁芸的面颊。
祁芸背脊打了个寒颤，肩膀瑟瑟发抖，只是低着头，像是要减少自己的存在。
她就这么怕他？得到了这个认知的顾长垣更不高兴，手指微微蜷紧，心底生了一股无力的懊恼。
“在沈甜身边待了几天翅膀硬了？”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不悦。
她太了解，顾长垣这种语气了。之前就因为有人追求她，顾长垣直接让那家公司破产，害的那个男生走投无路。
他只是对自己所有物的偏执。
还有对她父母算计他的愤怒。
她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就算喜欢顾长垣，也只是敬仰，不可能会使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逼迫他娶她，更是不得已。
可此刻她更明白，若是他不高兴，保不齐会对沈甜出手。
她很害怕，于是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讨好了一般，抓住了他的衬衫袖子，晃了晃。
“我跟你回去。”声音细小，但是清晰。
顾长垣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来，小巧的轮廓在月色中清晰分明，带着想让人侵犯的无助。
“又想耍什么花样？”他责问。
祁芸仰起的小脸上，多了几分倔强与决绝。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我不希望再牵扯其他人。”如果无法逃离，不如共同沉沦。
顾长垣心情似乎不错：“好。若是你再敢逃……”
“那就让我死在你面前。”她语气狠绝。
顾长垣却不自觉的蹙了蹙眉。
他要她的命做什么？
祁芸却明白顾长垣追到这里来，不达目的，定然誓不罢休。
他是顾氏掌权人，京都里另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
她以命为赌局，拉他同入地狱。
晚上回去的时候，顾长垣接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似乎是陆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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