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野
“本事不小啊，敢跟踪男人了。”
温秋在一旁看了他们几眼，默默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到最小。
沈赴野在温池雨身旁坐下，他坐姿很随意，身上的卫衣因为他的动作，松松垮垮堆在腰腹间。
他个子高，人虽然瘦，但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不可避免的靠得有点近。
温池雨有点紧张的舔了舔唇，她其实很难受，但现在这种时刻，身体上的难受却被硬生生的忽视了。
感知里，无限被放大的全是沈赴野的一举一动。
他歪靠在椅子上，低头正在看题。手指捏着本子的边缘，翻页时，手背和手腕处的青筋微微浮起，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鲜活性感。
温池雨眨了下眼睛，余光从他的手指移到脖颈凸出的喉结，刚要再往上移时。
错题集挡在了她眼前。
“都不会？”
“小野真的不错。”她轻轻推了下温池雨，“不是困了吗，赶紧把题册收起来，去睡觉。”
那头在说什么，温池雨听不清，只知道是个年轻的女声。沈赴野不太耐烦，情绪也变得不太对，好半天才敷衍地嗯一声。
那头明显还有话要说，他没耐心直接断了，“挂了。”
“呆什么？”他说，“偷懒啊。”
沈赴野讲题的方式和别人不同，只将思路说出来，剩下来的让温池雨自己想。
像，像雨后的草。
见她这模样，“今天就到这。”
她余光看见屏幕上的时间从22:59跳到了23:00。
班内最新的话题的是那个传闻中的转学生。
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怎么听课的。”他低声。
她捏了下袋子，又抬头看了眼外头昏黑一片的街巷。
温池雨更心不在焉起来，平时的她是不会这样的，她效率很高，特别在学习上，从不分心。
温池雨没出声，她将错题集放回书包里，手指碰到了一个袋子，是一直放在最深处的那包药。
温池雨摇摇头又点点头，脑袋还是不清醒的。
说完又感叹，“看他这样子，成绩应该真的挺好的，哎，那不念书真的可惜了。”
第一次，他没接。
温池雨啊了下，侧过头来，脑子是懵的。
温池雨心一跳，连忙接着写题。
然后他注意到什么，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下。
然后手机被放在温池雨右手边不远处的地方。
他开口，可能嗓子有点痒，轻咳了下，“不用，不麻烦。”
这次，他没出声，身体往她的方向靠了点。明明卫衣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但他身上的味道却柔软又干净。
鼻音更明显了。
温池雨一开始没办法集中精神，后来真的被他带了进去，认真地解题。
“嗯。”
那头很有耐心，又打来一次。
沈赴野站起来拿起放在旁边的外套，随意套上，手拿起手机。
要坏不坏的灯，破旧灰白的墙面。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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