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把千字文展开在小公主面前，“公主先看一遍，不认识的字随时可以问老臣。”
太傅悠悠哉哉地坐在太师椅上翻看别的典籍。
片刻，小公主把千字文一合，“我会背了。”
太傅手一抖，书掉落在地上。
“公主真当会背吗？”太傅慢悠悠地走到公主面前，“本篇文虽内容浅显好懂，可公主年纪尚幼，用来启蒙难度刚巧合适，公主切莫贪多嚼不烂。”言下之意是不相信甘棠公主会背了。
四岁的小朋友过目不忘，扫两眼就会了。
大多数皇子皇女在这个年纪字都认不全。
公主把书本合上，流利的背诵，一个字都没有错。
太傅的脑瓜子嗡嗡的，直到公主把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太傅的表情已经从刚刚的严肃变的震撼。
公主双手托腮，“这也太容易了。”
太傅双唇干涩，重新翻开另一本启蒙读物，“公主不妨再看看这一本？”
仅仅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公主已经连续背了两本书。
书本的意思更是听太傅说一遍就能懂，称赞一句“神童”都是这个词高攀了。
太傅晕晕乎乎地给小公主上课，本来他还想在公主面前摆出严师模样，现在不得不语气多加三分尊重。
“公主已经上了两个时辰的课了，不妨歇歇？”太傅试探开口，“风光大好公主去御花园里放放风筝？”
小公主翻动纸张，“还好也不是很累，和母妃母皇平日的工作相比着实不算什么。”
太傅沉默片刻，“公主年纪尚幼，需要多多休息。”
太傅教了那么多年的皇室子弟，这还是头一次求着人家去休息。
小公主还不答应。
一整天的课程下来，白浮雪和萧时之就像是寻常接孩子放学的家长似的，站在宫殿门口。
太傅一脸复杂地牵着小公主走出来，后者蹦蹦跳跳，眼睛里略显索然无味，手里还抱着厚厚一沓书册。
“臣参见陛下，参见皇贵妃娘。”太傅弯腰行礼。
萧时之抱过孩子，“免礼，今日小公主可有好好学？”
学，简直是太好学。
太傅目光落在扒着母皇脖子的小公主身上，心里已经脑补出了大虐文。
哪有小孩子生性喜欢学习，还不是被为人父母给逼的，也不知小公主如此聪慧动人的背后，被陛下和娘娘如何折磨。
思及此处，太傅看小公主的眼神都怜悯了许多。
女皇陛下是个出了名的暴君，指望陛下疼惜子女不现实。
皇贵妃是深宫女子，指望着公主继承大统，给她至高无上的位置，更不会疼惜公主。
太傅思虑很久后回答，“陛下，娘娘，公主尚且年幼，所以天资聪慧却不可过于逼迫学业，以免伤到慧根。”
白浮雪摸摸小乖的头发，“太傅的意思是公主现在学业压力大？”
小公主用杏仁眼望着母妃，嘴唇贴贴母妃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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