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万死,求公主饶恕。”说罢,还磕了个头。
长乐公主顿时喜上眉梢,她假装大方的摆摆手:“算了,本公主也是大度之人,就不跟你计较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绷不住。
花浅摸着下巴打量着长乐公主这么一幅喜上眉梢的画面,说是来祸害人的,可有谁见过,祸害者盯着被祸害者,这么一脸春情荡漾的笑?
这丫头,不会真动心了吧?
“长乐公主已恕你无罪,还不赶紧走?”
闻言,薛柒连句回谢都没说,缓缓的站起,面无表情微一抬头,步履沉稳的踩过地上那方绢帕,在长乐公主惊讶的目光中,直接飞、飞走了?
足下轻点拔地而起,如鹞子般消失在殿宇群楼间……
长乐公主徒伸着手臂,完全无法置信这男人竟走得这么彻底:“你!你!”
花枝走上来:“公主……”
“知道了知道了。闭嘴,回宫!”长乐公主恼羞成怒的低吼着,一甩衣袖,连她皇姐都忘了招呼,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气咻咻的回了飞云宫……
再呆下去,她保不齐要跟着那臭男人的脚步,跳出宫墙去掐死他!
看着长乐公主远去的背影,声势磅礴怒气冲天,花浅哭笑不得。
得,方才的话又白费了,薛柒这目无尊上的动作肯定又在长乐心里扎了刺,也不知道以后她会想出什么点子来折腾他。
花浅叹了口气,她是管不了了,薛柒自求多福吧。
看了看很快寂静下来的御花园,花浅无言的一提裙角,匆匆跟了上去。
虽已是初春,却又下雪了,车轮子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转动,薛纪年闭着眼坐在车内,离开欢宜宫后,他又去了趟司礼监,办完事儿才离宫。虽有宫禁,但对薛纪年来说,这规矩形同虚设。
薛柒坐在车辕上,替他驾着马车。
今日薛柒所遇之事,早有人在薛柒回来之前,便已经一一向薛纪年禀明。待薛柒回来,薛纪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可有后悔?”
薛柒低着头,他知道督主指的是什么,当日摘月宫一役,如果不是他多事,长乐公主就算命大不死,也断然重伤难愈,怕是连出飞云宫的大门都难,绝轮不到她今日如此嚣张。
“属下知错。”
“知道下回怎么做了?”
薛柒点头:“属下明白了。”
薛纪年哼了声,又道:“长宁公主跟你私下说了什么?”
薛柒一愣,随即想到花浅凑到他身边那极快极低的一句话,老实的回道:“她说让属下早点出宫,免得督主您老人家睡不好觉。”
薛纪年:“……”
老人家?呵呵!
马车很快到了东厂。
“督主,到了。”薛柒跳下车辕,反身打起帘子。
“嗯。”
厂门迅速打开,昏暗中,一个人影悄然上前,弯腰蹲地充当脚踏,让薛纪年平稳下地。
起身的间隙,那人低语:“督主,屋内有人。”话毕,躬身退下。
薛纪年微一皱眉,如此深夜,谁会造访?
职业特性以及厂督大人的个人喜好问题,东厂厂衙内一入夜,一向很少点灯,整个东厂除了诏狱内有灯光,其他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黑。
当然这种特性让某些想劫狱的人很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波波来的很汹涌,不过后来发现,这真是一个坑,在这些空旷的黑暗中,不知道藏了多少厂卫。
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
活活要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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