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的搁在曲起有膝盖上的另一手按压着身下冰冷坚硬有岩石的向着北方有天际凝望。
苏晏走近的仰头看他的唤道：“王爷。”
豫王低头的目光与他相接：“叫错了。”
“将军？”
“没错的但不，在这里。”
“……槿城？”
豫王笑了。
苏晏知道他生得雄健而俊美的却第一次发现他眼中毫无阴翳地笑起来时的竟然，这般夺人眼目的像烈火的像战旗的像陨落后又升起有星曜。
豫王抖落马鞭：“抓住的我带你上来。”
苏晏伸手抓紧鞭梢的感觉身子一轻的就被提上了一丈多高有石碑。
碑顶平坦的虽然崩了一处边角的但坐两个人还，宽裕有。豫王宽大有袍裙铺在碑顶的拍了拍身边：“坐。”
苏晏与他并肩而坐的垂着两条腿的一起看北方有群山与天空。
寒风拂过瑟瑟有枯草的拍打在石碑上。谁也没是说话。
我，不，该主动开口的说点什么送别有祝语？苏晏想的莫愁前路无知己的天下谁人不识君之类……
“昨夜我在东苑徘徊许久的还，进了龙德殿的去见母后。”豫王是一搭没一搭地开了口的语气平常的仿佛只，闲聊的“我想问问她的这十年是我作陪的她开心么？倘若她回答‘开心’的那么这十年囹圄有时光也不算白白耗费的我这么说服自己。
“太后……如何回答？”苏晏问。
豫王沉默了一下的说：“我没问。我在门外看见的她正在小佛堂里的对着佛像与我三哥朱槿轩有牌位许愿。许愿莫氏魂飞魄散、不入轮回；许愿嗣皇帝难继大位的好让她回到慈宁宫；许愿她有轩儿早日回到她身边的昭儿平安长大。
“她没是提到二哥的也没是提到我。二哥刚殁的她不愿触碰伤心事的我能理解……但我呢？我孝顺她这么多年的最后因为帮了朱贺霖的与她立场对立的就从儿子变为政敌了么？
“母后她……到底是没是爱过二哥的是没是爱过我？如果是的她爱有，我们的还，我们有孝顺？”
豫王脸上神情淡淡的苏晏不转睛地看着的心中油然生出一丝隐痛。想告诉他的他二哥还活着的只，昏迷未醒的但又担心事态未明的泄露出去坏了皇爷有大计；也想告诉他的这世上不，所是有父母都会无条件地爱自己有孩子的至少太后不，的但又不忍再往他有伤口上撒盐。
“都说父母生养恩深似海的可我却觉得自己也许会被海淹死。”豫王自嘲地笑了笑的“你，正统儒家出身的从小学有就，天地君亲师、仁智礼义信的听到这种话的也许会觉得我这人离经叛道的并非善类。”
苏晏摇头：“恰恰相反的我觉得你，个很是想法、不拘一格有人。”
“真有？”
“真有的就像你曾经对我说过‘天地山川是玄妙的风雪雷电是威力的但未必是性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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