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替代责任_控辩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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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在会议室见客户。根本没人看她,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故意还是无心,难道是为了给她留个体面?曲衷有些搞不懂了。

  要是不把这事情弄清楚了,她肯定是没法好好坐下来的。

  这案子是她和苏荣钦一起办的,她知道自己弄不明白的东西,苏荣钦一定能告诉她答案。

  于是曲衷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她和前天一样,是站在他面前的,没有落座。只不过前天是以一种杠精的姿态,今天则是以一种认错的姿态。

  “苏律师……那个……请问,段宁齐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天知道她为了问出这句话,提前向未来的自己透支了多少勇气。

  曲衷捅出这么大篓子,苏荣钦一早就在办公室里等着她了。终于等到她自己找上门来,他只抬头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这案子和我们没关系了,他换了辩护人。”

  曲衷没忍住“啊”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确认办公室的门彻底关紧,她才再度开口,语速因焦虑无措而变快:“那我们,哦不对,是我。我会怎么样,赔偿损失,接受处罚吗?”

  悬而不决是最折磨人的状态,她需要确切的答案。

  苏荣钦还是刚刚的口吻:“这你别管了,我是这个案子的第一承办律师,我全权负责。”

  曲衷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她几乎脱口而出:“那怎么可以?”

  她之所以敢违反职业道德去公开那段录音,是因为她设想了一个自我负责的前提。

  如果她知道她能够全身而退,连累的是苏荣钦,她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像个不服一审判决当庭提出上诉的被告人,曲衷向苏荣钦提出她的反对意见:“事情是我做的,错是我犯的,当然得由我来负责。”

  她和他,既不是限民和法代的关系,也不是宠物和饲养员的关系,哪来的替代责任这一说。

  苏荣钦呵一口气:“你怎么负责,你有几张律师证可以被吊销?”

  “吊销”二字让曲衷止了声,她悄然握紧了拳头,小声问:“真的有这么严重吗……”又担心他,“那您怎么办?会被吊销执业证吗?”

  她的这些反应或许让苏荣钦感到好笑,褒义,只听得他泰然自若地甩出一句极为装逼的大佬回答:“你当我在申城律师界的这十几年白混的?”

  “……”

  曲衷胸腔起伏,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荣钦冷静的态度体现在话语中:“被段宁齐投诉的话,最多被律协请过去喝杯茶,问题不大。”

  曲衷并未因此宽下心来:“可是……”

  苏荣钦不容分说地打断她:“没有可是,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他说了下不为例是吗?曲衷大脑有短暂的空白,但很快被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填满,她不太确定地问:“我还有下个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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