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开封府汴京城内,乌篷船、刀鱼船、落脚头船、舫船、大滩船等,各式各样,气势磅礴;城内商贩络绎不绝,人潮接踵。
他轻轻推开佳人身子,小心翼翼地起身,没有惊动墨浓睡梦,一个人下了床榻,转头看着柳墨浓海棠春睡般迷人的睡姿,咽了咽口水。
“墨浓,睡起来还真挺好看的!”
里面有苏以轩的十多首上等词作和一首桃花诗,很快就在汴京城的才子手中流传开,引发广泛热议。
“在下也赞同张兄的看法,这破阵子一词,未必是那苏以轩本人所做,有可能是抄别人的!”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会不会让女人误会,自己不是个男人啊?
最近两日,一本名为‘苏以轩诗词文集’和一本‘隋唐演义’传奇小说话本,在京城内也开始流传开来,引发不少读书人和富家公子、小姐的购买。
她发现睡在苏宸身边,竟然如此的踏实,不禁有些着迷。
不少士子读书人聚在酒楼,朗诵吟出,开始评议这些诗词。
“这位唐国的苏才子,写的词真是一绝,超脱了花间词和冯李词的束缚,写情更加深邃、高雅,写着疆场,也有一股豪迈和悲怆,真是绝了。”
几位才子自叹弗如的同时,都给出极高评价。
“是啊,我宋国境内,写词方面,可没有这等厉害的才子啊!”
自己当争取早点赚够十万贯吧,让这红颜知己,能够早日脱离苦海吧——
“哦,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其余士子转身望向旁边酒案上的中年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关门声消失片刻,床榻上的佳人这才睁开眼眸,嘴角溢出一丝羞涩的笑容。
其实方才柳墨浓就醒了,但是不好意思醒来跟男人对望,只偷偷在他更换了衣衫时瞥了两眼,看到了那一副修长健壮的身躯背影,心中暗自偷笑和得意。
当他在房间的衣柜内翻找出新的内外衣衫,更换了一件干净的襕衫,然后又多看了佳人睡姿一眼,推开房门,出去练刀了。
这些诗词在润州早就流传,最近韩熙载更是派人私下整理完全,不漏一词,吩咐韩家的书坊印刷推出,为苏宸继续太高名声,进行造势,连苏宸自己都不清楚这个事儿。
那中年人国字脸,带着折上巾,也是读书人打扮,微笑道:“我昨日与一位从扬州来的盐商亲戚聊了些话,他提及了此事,也是听从唐国偷渡到江北的南人走私商所说,那苏以轩写这首词的时候,正与唐国闲居在润州的韩熙载于河畔谈论诗词。原本苏公子以前只创作出了这首破阵子的上半阕,下半阕一直没有写出合适的词文,但看到那韩熙载先做出的一首破阵子,给了苏以轩灵感,他结合了韩熙载的生平过往,便当场创作了下半阕,完全是以韩熙载为原型写照,以词喻人,可并非写苏公子自身经历,才有这一句‘可怜白发生’的感慨!”
这种状态下,自己都没有干出点啥儿,是不是有点……太过君子了啊!
大宋,汴京城。
“写他人的生平,却写的如此贴切,高出了韩熙载本人的词,真个叫绝啊!”
酒楼内的士子们,此时更加钦佩了。
青衫中年人捋须叹道:“韩熙载乃是唐国有大威望、大才学之人,只可惜唐国三代国主都不能完全重用放权给他,无法让他在朝中放手而为,治理国事。在一些关键大事上,唐国官家又屡屡不听韩熙载谏言,所以,唐国才会屡犯错误,丧失江北十三州,逐渐衰落下去。”
众人议论纷纷,不胜唏嘘,但也庆幸唐国没有重用韩熙载,才使得北方的宋朝廷逐渐壮大。
只不过苏以轩的词一出,让北方读书人集体汗颜弗如,对这位‘江左苏郎’都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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