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脓。”
库尔班拿出手机，给她看农户发来的照片。
老牛已经痛得站都不好站了，每天都很烦躁。
“牲畜不会说话，最开始可能只是蹄子底下扎了根钉子或者刺之类的，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及时给它消毒、护理，时间久了，就会化脓。”
“一头牛那么重，一般情况下，应该也不会有哪个主人家经常把它们的蹄子掀起来检查。”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一路上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地方。
牛蹄子果然如同库尔班兽医所想。
扎了钉子，又没有及时清理，牛圈也打扫得不够干净，让牛蹄子长期泡在水里尿里。
一层层削下去，直到削到肉，才把腐烂的地方削干净。
消毒抹药，包扎，再把牛挪到干燥的仓库里伺候。
库尔班大叔擦擦汗，撑着老腰站起来：“这可真是个体力活。”
一身新衣服，刚跑了两家，就弄脏了。
他也不在意，继续带着摄制组往下一家走。
这一家，却是要去给马儿配种。
“这个会不会没法拍？电视不让播吧？”
库尔班大叔的工作日程很紧，有不少都是提前就约好了的，不能因为要拍纪录片，就临时改变。
“没事，我们摄像师是专业的，他知道怎么拍才能播。”
倪冰砚很淡定。
摄像师也很淡定。
“没关系，我们的剪辑师是专业的，我都拍下来，哪些不能播，他会剪掉，或者进行技术处理的。”
库尔班大叔就忍不住笑：“电视上也让打马赛克啊？”
“不可以吧？”
“有的可以吧？”
一路争执着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很快就到了养马的人家。
一进院子，看到满院子的壮汉，倪冰砚很是惊讶。
马儿那啥，那么好看吗？都来看热闹？
怕被人笑，倪冰砚把情绪藏得很好，其他人却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哎哎哎，对我们来讲，这种事一点不稀奇，也就你们城里人稀罕！我们都是来帮忙的！”
等到配种活动正式开始，不仅马儿累，一群壮汉也累，因为他们不仅要帮公马爬起来，还要掌握恰当的时机，倪冰砚看得满面羞红，又忍不住佩服劳动人民的巧思。
“国外那些大农场，都机械化了，还会给每匹马儿编号，建立谱系，我们这种乡下小规模的养殖，就没有那个条件了。”
事后，库尔班大叔累得不行，只能坐到副驾，让摄制组的司机帮忙开车。
倪冰砚聊起刚刚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叹息。
“这种活儿是很累，但为了提高马儿的出生率，只能想办法了。”
倪冰砚就跟他说起之前在小方脸家的见闻。
“我听说，从前养骆驼的人，家里走丢了骆驼之后，要骑着骆驼找骆驼，有时候好几天也找不到，但前阵子艾尼告诉我，现在借助北斗卫星，已经可以实现无人放牧了。哪怕跑了几十里，照旧很快就能找回来。我相信我们国家的科技发展，很快就会解决这些问题的。”
库尔班大叔被她说得也开始憧憬起来。
完了忍不住叹息：“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这才多少年？我们人类发明了手机，然后2G、4G，现在都5G了，科技发展多快啊！我们要满怀期望，也许明年就可以了。”
“是啊，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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