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秉看了周深一眼,便有气无力地往椅子上一靠。
周深会意,接过书信,便要拆阅。
只是周深一看书信落款,顿时便愣住了。
李秉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中丞,您看这书信的落款,武英殿大学士循。”
“啊?”
李秉不敢怠慢,顿时站了起来。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陈循的面子却不能不重视。
李秉是正统元年的进士,陈循是正统元年会试的主考官,大家可是师生关系。
李秉接过书信,定睛细看,还真是座师的亲笔。
恭敬地拆开书信,细细看过之后,李秉倒吸一口凉气:真怀疑自己的座师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挟持着写的这封推荐信。对于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秀才,至于使用这么多溢美之辞吗?
李秉将信递给自己的两位幕僚:“你们说说外面这位是什么来路啊,竟然能请动我的座师、堂堂的武英殿大学士亲笔写下这封荐书。”
周深看过荐书,略一思索,便回道:“前年山东发大水,把黄河、运河冲坏了一大片。
去年陛下钦点右佥都御史徐有贞前去治水救灾。
徐御史上书陛下,请求募捐钱粮。然后对于那批捐钱捐粮的富户士绅,朝廷都赐予了秀才功名,并准入国子监读书。”
李秉闻言,恍然大悟:“哦,合着外面这位还不是正经考中的秀才?”
周深苦笑道:“八九不离十吧。”
李秉朝仆役挥挥手:“去把他请进来吧。”
不多时,王善上得厅堂,拱手施礼。
李秉抬眼细看,眼前是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人,倒还算相貌周正、气质不俗。
李秉笑道:“先生请坐,敢问先生何方人士,现居何处,又是哪年中的秀才?”
王善回道:“在下直隶人士,现居宣府。至于秀才嘛,是去年朝廷在山东治河,募捐钱粮。
在下捐白银十万两、细米二十万石,朝廷便赐了个秀才功名,准入国子监读书。”
李秉问得直白,王善答的也直白。
李秉赞赏得看了周深一眼,自己这位幕僚果然推断的一丝不差。
喝了口茶,李秉继续问道:“我为官不侵不贪,是个穷巡抚。能给到幕僚的酬劳,跟先生的十万两白银、二十万石细米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称不上。
敢问先生为何要来应聘幕僚?”
王善很直白地回道:“我想帮中丞做事,然后由中丞替我安排个吏员的职位。以此为跳板,将来我想弄个知府当当,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李秉闻言,无奈地回道:“不是我泼先生冷水,吏员再怎么样,也是当不到知府的。”
“未必,朝廷即将进行吏员改革,而宣府就是首当其冲的改革试点。我占位早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朝廷要进行吏员改革?先生听谁说的?这是陈阁老透露的?”
王善摇
请收藏:https://m.dddi.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