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了无痕迹。
但他在生活中不是这样的人，至于章雅薇，她甚至对浪漫有点过敏，她属于智性型的。
“你小子。”章雅薇听得莞尔，“难怪念念说如果把你放社会上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
徐年不说话。
章雅薇则没闲着，稍作整理，有条不紊的表述着想法。
“需要跟你说明的是，我跟念念的感情非常好，好到真无话不谈的地步……也不能这么绝对，有一些小心思可能不会分享吧。”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改变了话锋。
“总之，念念跟我讲过很多事情，包括你知道自己看起来比较漂泊不定，可能会释放出不安定、不安全的因子，所以你做了一定改变，也不能说是改变吧，而是你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明明白白的跟念念贴贴了。”
“当然，我知道这不是你故意针对我释放出来的信号，因为你可能比我都清楚我的内心。”
“可是怎么说呢，我好像还没有感觉到那个可以把自己放下来的点。但……”
说到这里，章雅薇抽空回头看向徐年：“但，我甚至……什么都不抗拒。”
“……”
徐年没有急着开口，车内好似只有章雅薇的轻声细语。
一时间就……很有‘攻守之势易形’的即视感。
类似的环境，类似的深夜，类似的深度交流，不同的是，主导话题的人变了。
有意思的是，上次开车的是徐年，他主导话题；这次开车的是章雅薇，她主导话题。
应当说，这是章雅薇借着林嘉念通过某种方式给她签订‘不平等协议’逼迫她今晚带徐年回家的由头，坦诚自己。
如徐年当初的‘一切尽在掌握中’完全相同。
更有意思的是，一次发生在12月1号，一次发生在12月31号。
呼应上了。
车内安静了片刻，徐年轻轻侧身，看着章雅薇的大半部分脸蛋，又过了好片刻才开口：“顺其自然吧。”
“有时候我们太急着去追求一个答案，太急着确定这个答案的正确性，太急着这样那样，反而会让自己陷入束缚；
嘉念姐着急的原因其实很清晰，她急着确定现在的答案具备绝对正确性，又有一些别的顾虑。”
最后，徐年做了个简单总结：“我个人觉得，其实答案不需要去追求。”
在章雅薇嘴唇微动想要开口之前，徐年忽然抢先开口补充：“就像我最近发现，从一开始我的潜意识已经替我做出了选择，无论怎么发展，我认为我跟你们的结果已经注定。”
章雅薇：“……”
她忽然有点心慌慌的，她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忽然那么清晰可闻。
她想要慌忙拼凑好被徐年这句话击碎的‘窗户纸’，但越努力越徒劳。
因为，徐年说的没错，一开始大家的潜意识已经替各自做出了选择。
他徐年是这样。
林嘉念是这样。
章雅薇也是这样。
…………
11点多，库里南缓缓停在了天和云墅的庄园内，徐年和章雅薇就近走进了林嘉念家。
两人没有手拉手。
怎么说呢，不需要谈恋爱，关系也扯不清楚，但已经明确了心意。
只不过最后章雅薇请求徐年给她一些时间稍稍整理自己。
翻译一下就是：暂时别太亲密，她也会怕……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林嘉念跟她无话不谈，前往纽约的旅程中发生的事情也略有提及。
如果一定要说这趟在行驶中的汽车中发生的谈论产生的变化，那就是……
客厅沙发上，徐年坐在了章雅薇和林嘉念的中间，而非以前各自分坐一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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