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关小鱼才冒出一句，满头大汗，白净的脸上冒出一层层细汗。
“呵。”显然对回答不满意，褚白硬下心肠要给小家伙一个教训。
“他对你不好，你还让我放心你同他一起出去。留我一个人提心吊胆。”
语气里的埋怨被轻飘飘的掩饰过去。
这不是演戏，褚白的确快要急疯，他没带雨伞，捏着编了一天的手链没有送出去，淋着雨看自己的小团子披上别人衣服，单独和那个衣冠禽兽带在一起。
除了心急只能想办法找到他。
褚白没有告诉他之前调查他们的人就是韩柏，却留了个心眼盯着对方暗地里的动作。
“我不想总是提心吊胆，我想你有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替你遮风挡雨，你对我很重要。”
关小鱼不喜欢把自己经历的不愉快告诉别人，那样除了让大家都不开心没有什么多余的作用。
在被韩柏欺负得最厉害的那些年里，一面是妈妈可能要重组家庭，一面是寄人篱下的他人对他身心的厉声警告，让他在各种不易中学会的是忍耐和不轻易诉说自己对爱的渴望。
他自卑地觉得自己配不上褚白这么好的人，逃避不肯正视问题，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两个人中总要有人兼顾很多。
褚白强迫他正视自己的问题。
半演戏半认真。
这是褚白第一次疏离冷淡地对他，关小鱼张了张嘴，努力开口，脸上细绒绒的绒毛惹人怜爱，在褚白的注视下涨成红苹果。
他没法退缩了。“韩柏不是我大哥，我的哥哥只有你一个人。”
“褚哥，你比他重要多了。”
对褚白的喜爱终于被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他也是可以勇敢爱别人的人了。
再难以启齿的话被这两句开头后，一直的忍耐像是找到宣泄的出口。
关小鱼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圆眼睛亮亮的，他认真地看向褚白，尽管还在害羞，他较从前有了太多长进，“我只喜欢你。”他的小脸不由泛红，一丝丝顺着脸颊爬上脖子和耳根，“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褚哥？”
像只小猫崽做错事情，围着的裤管喵喵直叫只期盼得到原谅的回应，再被主人重新抱在怀里。
后面的撒娇变得理所应当。
褚白的喉结上下滚动，杵在原地第一次见他的宝贝这样。
“我的宝贝。十分乐意。”
——
范主任在学校里等了半天也不见韩总旁边的那位助理同他联系，他们之前说好第二天拟定好合同给捐款的事情了结了。
他擦了擦脸，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提醒一下，会议室还坐着学校的其他领导，都在眼巴巴等着他们过来签字呢。
校长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老古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范老师，你之前联系的那位韩先生什么时候到？稍微催一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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