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里面的鸡和鱼骨都炖烂了，才算是成功。

　　大冬天的，临时灶台下的火很旺，近距离的站在临时灶台前这么久，热气逼人，四爷爷的额头上也冒出了汗，这个时候不能立即离开，否则被冷风一吹，就容易感冒，要慢慢的，逐渐离开火源。

　　等四爷爷穿好了衣服在一张大圆桌上坐下后，包括文雪柔在内，九名帮勺也依次在凳子上坐下，听从四爷爷的分配。

　　年前祭祖一共一百零八道菜，比四年一次的祭祖少了六十道菜，这就需要安排好来，中午上哪几道菜，谁炒什么菜，都要说清楚，而且，九个帮勺也不是全都有资格上厨的，除开文雪柔和文春泉文春树三人外，还有三人只是切墩，或是打打下手，将一些需要过油的菜过过油而已，剩下的另外三人，才有资格上厨。

　　这样一算的话，上厨的人一共有六个，但其实还要剔除文春泉去，因为他是四爷爷的继承人，要跟着四爷爷做主宴，也就是族老吃的那一桌，这样一来，真正上厨炒菜的，也就只有五个人了。

　　五个人，四十桌，一百零八道菜，虽说这一百零八道菜会分成中晚两顿，但就中午四十桌，每桌三十道菜，也足够五人折腾老半天了，

　　四爷爷是做了几十年这样的宴席，早已轻车熟路，熟的不能再熟，而九个帮勺，少的参加过一两次，多的像比较年长的那三个，十几次都有了，至于中间的，五六次七八次也是有了，所以一点也不慌乱，在四爷爷安排好任务之后，九人就忙活开了。

　　现在还用不着炒菜，所以九人都开始切墩。几百人吃饭，一只猪一只牛一只羊，哪里够？所以早就有宰杀好的，整只猪牛羊存放在祖庙附近的一个仓库里，反正是冬天，用油脂布一包，吊上房梁，既能防老鼠，也不用怕落灰，便是放上两三天也不会坏。

　　现在也就只要取出来，各个部位分割开，瘦肉做什么，肥肉做什么，五花肉做什么，都要一一分清楚，免得到时候乱了。牛，也是如此分割，只有羊不是这样。羊一般是做烤全羊，可现在时间还早，也就先腌制了放着，等祭祖之后才会开始上火烤。

　　九个人忙碌起来，在临时灶台后面，早就拼凑起一张十米长的长桌，各种大小不一的砧板相对一字列开，除了九个帮勺切墩之外，还有十几个村里刀功好的妇女来帮忙。每桌三十道菜，一共有四十桌，乘一下就是1200道菜，当然，这其中肯定都是重复的，简单说的话，还是只有三十道菜，但要准备的配料，却是1200道菜的，那工作量也是够呛。

　　不过好在，一些可以提前切好备好的配料都在前天准备好了，现在要切的其实也没那么多，加上村里的妇女个个都是高手，做起事来干净利索，切菜也是毫不停顿，只听声音有高有低，连绵不绝，不一会儿那些配料就在砧板边上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个个都是大小相当，形状相同，展现出良好的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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