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亲娘虽然没有了,可您也不能让个姨娘奴婢来骂我……”
冬紫来眼眶顷刻酸涩,过去把开始哭的娃娃抱了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她柔声安慰,“母亲在的,不怕不怕。”冬紫来又阮远桥,“安玉就怎么大一点,怎么会去陷害安涟,二哥容许姨娘奴婢来下我房里姑娘的脸,又是几个意思?”
她看着怀里娃娃从巴掌大点长起来,早就把她视如己出了,即便安玉在不乖,可也只会和阮双行胡闹,对大房和二房的人,普遍都是极为客气的。
阮老太太的目光,则是落在站在站在门口,静静洞察一切的大孙子脸上。
她慢慢拨动手中的念珠,唤孙儿过来,“双行,今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二伯父自来疼惜岳姨娘,偏宠你五妹妹,你就如实说便是,祖母会为你做主的。”
阮远桥被母亲话里的意有所指弄得脸上颇为挂不住。
跪在地上浅哭的岳浅眉却听懂了阮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先一步抱着女儿,狠狠打了她两下,“让你素日少跟着六姑娘学那些不尊兄长的话,人家是一房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是个姨娘肚子爬出来的,怎么能——”
“我同安涟皆是姨娘肚子出来的。”阮双行冰凉凉开口,“安玉不尊我这个兄长?我到记得安玉与我胡闹时,五妹妹皆是不在场的,如何知道安玉是如何与我吵嘴的?”
岳浅眉被阮双行冷冽的眸光吓得不敢言语,她怎么没有注意这好欺负的二少爷,也有如此骇人的时候?
阮安涟简直懵了,这阮双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维护阮安玉吗?他居然会维护这个害他残疾的小妹,疯了吧?
“再则,既然五妹妹要公道,适才你姨娘对安玉口出狂言,是否也该给安玉一个公道?”阮双行轻轻开口,随后走到旁边坐下,颇为气定神闲。
阮安仙也冷冷附和,“对,不知岳姨娘要如何给我家安玉一个公道呢?”
阮双行接过下人端给他的茶水,缓缓开口,“再则,安涟到底是做姐姐的,我这个兄长都不与安玉多胡闹,她如此懂事乖巧,怎么会突然就闹到祖母跟前了?”
兄妹两个几乎是极其默契的把矛头对准了岳浅眉。
事实也的确如此,阮远桥就是被岳浅眉吹了耳旁风,又见阮安涟委屈厉害,因此才来找阮老太太分说的。
在他看来,今日怎么就应该给阮安涟一个台阶下,在过两三年孩子就要开始议亲了,倘若今日的事儿传开了,以后如何给阮安涟找个好娘家的?
可他不想火烧到衣裳来,见此,就命令岳浅眉,“还不给六姑娘赔罪。”他又看阮老太太,“母亲,到底岳姨娘是心疼涟姐儿。”
阮老太太冷哼一声,这儿子宠妾灭妻,迟早是要惹出祸端的。
屋子一时之间陷入安静的焦灼。
“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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