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伸手撩开了纱帐,露出那双略带红肿的眼眸,望向面前的男人:“陆熠,你眼里只有权势朝政,当初若是在意我,我母亲会死吗?你现在说要弥补我和孩子,那么我问你,你能让我母亲重新活过来吗?若不能,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要弥补?”
陆熠见她哭得伤心,心中更加难受,他手忙脚乱地上前想要帮她擦泪,被顾霖一把挥开:“陆熠,少假惺惺了,当初要不是你利用我将有毒的安……”
话到一半,顾霖陡然清醒,她怎么可以在陆熠面前说这些,如果陆熠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母亲去世的真相,一定会防备着她报仇,也一定会将孩子强行抱回定国公府。
到时,定国公府用这个孩子威胁她,她还怎么为母亲、为顾氏报仇!
她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乱了大局。
陆熠听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追问:“什么有毒?有毒的什么?”
在当初的计划里,他的确放任顾博癫狂行事,也并未插手顾博利用妻子的病情做文章的计划,只是在旁旁敲侧击地提醒过让对方行事不可做得太绝。
可他从未听过下毒一事。
下毒?
他修指一圈圈描摹桌案上镶金瓷盏,眉宇沉下去。
谁下的毒?又毒害了谁?
顾霖却一个字都不肯再多说,重新将纱帐放下,恢复了方才冷漠疏离的模样:“没什么,与陆世子无关。你走吧,我累了想睡了。”
陆熠无法,又赖着坐了会儿,见床榻内那抹瘦弱的身影气息渐渐平稳,才强迫自己起身离开了屋子。
外厅内,徐答已经送完大夫返回,手里拿着封密信正焦急地等着。
见到世子爷出来,他连忙小跑上前,低声焦急道:“世子爷,县衙那边传来消息,沈大人在剿匪途中遇袭,被占据三庆山的盗匪劫走了!”
——
一盏茶的功夫,陆熠策马赶到了县衙。
裴县令已经急得焦头烂额,本以为水患已除,民心稳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怎么想的到,就在几个时辰前,那位看着文文气气的江南刺史沈大人,非要亲自带兵上山剿匪。
占山为王的劫匪野蛮惯了,哪有这么好糊弄的,沈大人的那套礼义廉耻他们听不懂,也根本没放在眼里。
这次一去,可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这下好了,非但没成功剿匪,沈大人自己人倒折在了那里。
要是沈大人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意外出在他管辖的清灵县,他该怎么跟朝廷交代?听说这位沈大人是世族出身,身份尊贵自不必说,还是嫡支的独苗苗,沈府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想到这些,裴县令就觉得自己非但仕途走到尽头,连肩膀上的脑袋也要分家了。
听得官兵禀报陆将军赶到,裴县令犹如将死之人见到了生存的唯一一束光,连忙吩咐人将对方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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