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她也是宫里的贵人,你又算什么东西?敢以下犯上!”
“小姐……”田果儿眼泪汪汪地看向林嫔。
林嫔叹息一声,“都省些事,果儿你太多话,雅姑娘也嘴下留情吧。”
小雅不能和她顶嘴,瞪了田果儿一眼,颇有点稍后找你算账的意思。
林嫔是为了私事而来。
她父亲林勤在任上染了病,久治不愈,蒙圣恩归家养病,前两天刚回京,她挂念父亲,想回家去看看。
因没有嫔妃出宫的先例,万碧有些犯难。
她犹豫了一会儿方道,“本宫允了,多带些伺候的人,早去早归。”
林嫔自是再三谢恩。
思父心切,隔日一早她便前呼后拥地出了宫门,直奔林宅。
眼看家门口就在前面,哪知半路上却碰到出殡的!
是贵人给死人让路,还是死人给贵人让路?
晦气!
林嫔脸色发白,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
田果儿大着胆子向外张望一眼,“娘娘,是罗家!也不知道是谁死了,难道是罗太夫人?”
林嫔思虑一下,吩咐道,“我们退后绕道,让他们先过。”
林嫔掀开一角,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到,罗家送葬的人并不多,稀稀拉拉也就二三十人,没有鼓乐哀鸣,路边也没有亲友搭祭棚。
所以林嫔一行人走来,竟没有任何察觉。
罗家的人抬着棺椁,一路沉默着,消失在街巷深处。
林嫔放下车帘,心生感慨,曾经显赫一时的罗家,如今却连丧事都不敢大办。
毕竟是别家的事,不过叹息两声罢了,要紧的还是自家的事情,也不知父亲如何了。
如是想着,林嫔进了自家的宅门。
殊不知皇上也在说林家的事。
朱嗣炯一肚子的牢骚,对林勤十分不满,“好好的忽然生病,说得快要死似的,结果一回京就好了大半,我看他纯属得的是心病!”
“此话怎讲?”
“还不是新政的事,唉,方田均税这等利国利民的好事,就是推行不下去!我本指望林勤能打破局面,可他竟抗不下去,逃了回来,真枉费我大力提拔他!”
“既然他有负君恩,那就换了他!……你不是要开恩科?天子门生,选一个不就得了。”
朱嗣炯笑道,“哪里有你说得那般轻巧。”
看万碧不解,他正要细细说明,却听外面一阵喧闹,汪保满头大汗跑进来,“陛下,朱庶人去了!”
朱嗣炯握笔的手一顿,问道,“怎么去的?”
“……自缢身亡。”
“啪嚓”一声,御笔直直掉落,朱嗣炯眼神有些发怔,半晌才道,“去寿康宫。”
出乎意料,听闻噩耗的太后并没有哭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的脸毫无血色,苍白得可怕,脸侧几缕灰白的头发耷拉下来,无神的眼睛愣愣盯着承尘。
再无往日的雍容华贵,所有的精神气仿佛都被抽走,此时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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