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老实起来。继续说着田里的事情。
“若是能有人每日过去记录，哪个最快发芽，哪个长势最好。哪个茎叶生长得最粗壮，哪个生长最为矮小缓慢，一一记录……”
秦可卿好奇问道：“这样便能知道哪株产量高么？”
“没那么容易，只是先初代选种，分出不同个性。生长得高大的，未必结果多，生长矮小的未必结果少。这是个漫长的提纯过程，单一年还完不成。”
秦钟说着起这个是十分的认真。
秦可卿看他认真样子，心里也觉有一分甜蜜。
便是有手往对襟褙子襟口去，秦可卿竟也不知。
她认真听着。只要是秦钟想做的事情，能帮上秦钟的事，便百分百的支持。
只是她听着听着，便觉心头一痒。
秦可卿自个的两只耳朵却瞬间通红，像突然被定了身一般，隔了会才紧忙着站起身来。
“姐姐，我还未说完了！”
“鲸卿只管和瑞珠细细吩咐，明儿再让瑞珠传话便是。”秦可卿挥一下手里的绢儿，唤上宝珠搀扶急忙忙走了。
秦可卿回了西厢房里，脸色的红晕才消退了去，嘴角竟也勾起笑容。
便是等到躺下了，还不忘侧着身子，歪一歪脑袋想着在东厢房的场面。
秦可卿轻喃得一声：“真是个小贼子！”
东厢房里，秦钟却只好拉着瑞珠说要注意的事情。
瑞珠脸色也渐红润，瞧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疑惑道：“大爷说事，还得进内室里说么？”
“好姐姐，这事儿只能与姐姐和瑞姐姐说的，岂能让外人听了去。”秦钟只管拉着瑞珠打帘进了卧室，直奔那里面帷幔下歇息的地方。
“说这些，连帷幔也得放下么？”瑞珠脸色大红。
“当然得放下，万不能让其他人听了，这可是咱们家的秘密。”秦钟急不可耐钻了进去。
瑞珠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搬出秦可卿来。“小姐有过吩咐的。”
秦钟见被拆穿真面目，哄着瑞珠道：“我岂会让瑞姐姐在姐姐面前难做，只是觉得外头冷，咱们在里面说话。”
瑞珠咬着下唇，羞羞地点点头。
“大爷要吩咐什么，我定给大爷看好门口的那……唔唔……”
秦钟啄得一口，道：“咱们躺着说罢！”
瑞珠急道：“可不能……”
……
翌日，天还未亮，秦钟便早早的出了门。
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一早到荣国府里，未先去义学便去拜会了贾母。先去依次请了安，才和宝玉去义学里读书。
竟碰上贾兰在外边等着，兰哥儿见了他，更甚欢喜。
“秦叔可算来了。”
秦钟亦瞧得贾兰顺眼，特别是听了这称呼后，更觉得兰哥儿比昨儿见时还顺眼些。
“兰哥儿是特意在这等我们？”
贾兰点了点头，脑海里想起昨儿秦钟离开后冯紫英说的一些话，他望向秦钟的眼神愈发敬佩。
‘除了那次来义学的老大人想拜师秦叔外，也不止是蓉哥儿、宝叔他们求秦叔，户部竟还有两个官员求着秦叔。’
兰哥儿脑子里再想起初见时秦钟与他说的话，稍作犹豫问道：“秦叔真觉得兰儿往后有大出息？”
“当然，是很大的出息！”秦钟非常肯定的说道。
贾家两府里，将来唯一一个能做官的子孙，这出息岂能不算大？
兰哥儿听了，仰着脑袋眼神炙热道：
“兰儿能拜秦叔为师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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