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不忍，走过去。
“哪里疼？”余苏宛的小手覆在他的手上。
抬眸看到她担忧的神情，宋旭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不是很疼。”
“我问你哪里疼。”余苏宛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这里。”宋旭干脆坐到地上，给她指磕到的地方，享受妻子充满爱意的按摩。
揉了一会，宋旭便心疼她了，拉她起身：“好了，不怎么疼了，别总蹲着。”
待她站直，宋旭轻轻将她拥在怀中：“工作的事，以后再说吧，如果你没事，我不干预，但是如果医生不允许，你就必须得听医生的话。”
余苏宛抬手回抱住他：“当然会听医生的，我也很紧张我们的宝宝，只是……”
只是宝宝并不是她的全部，在保障宝宝的健康之下，她也不能丢掉自己的人生。
呼出一口气，她说：“算了，听医生的。”
夜间，躺在床上，宋旭似乎是怕她生气，钻进了被子也只是平躺着，规规矩矩，连她的衣角都不碰。
以前，无论余苏宛怎么拒绝，他都要抱着她睡，现如今这般，她吃不准他是生气了还是怕她生气。
躺了许久，两人的呼吸都不像是睡着了。
余苏宛开口：“睡了吗？”
宋旭清晰回答：“没，你睡不着吗？”
余苏宛说：“嗯。”
两人之间再次无话，想了想，余苏宛说：“我饿了。”
宋旭立落地起身：“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说着，他已经站起来穿上衣服。
余苏宛不过是随口说说，嘴巴馋是真的，饿倒不算太饿，但既然已经说出口，也不好意思再收回。
想了想，她说：“想吃面条。”
又要快到过年，余苏宛想起以前在苏家，年夜饭吃得早，半夜守岁却饿了，总是要吃面条或粉丝。
下午吃过年夜饭，佣人都被遣回家过年了，没人做饭，苏家也没有吃饺子的习惯。
于是，每年除夕夜晚十一点左右，外婆就会亲自下点面条或者粉丝。
一家人围着餐桌，站着的，坐着的，吸溜一两碗简单的夜宵。
很简单的盐和酱油调味，余苏宛却觉得那是最好吃的，每年都要等着吃那一碗，有时候就算外婆没煮，她也会特意去问。
然后外婆便会说：“饿了？”
余苏宛笑着点点头：“嗯。”
除夕夜的夜宵，并不是每个人每年都吃，除了余苏宛和外婆。
后来，余苏宛想过，也许并不是外婆煮得有多好吃，之所以好吃，只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情景下。
宋旭已经下楼，余苏宛批了件外套，也下楼往厨房走去。
她靠在门边看着，说：“你会吗？要不我来煮？”
“我会。”宋旭笑了笑，回头看她一眼：“但可能就是没那么好吃，你去外面坐着等吧。”
余苏宛“嗯”了一声，却没出去，而是朝他走来，从背后抱着他。
宋旭搅面的手顿了一下：“苏宛，你不要给我任何想象暗示的机会，我现在很容易想歪。”
轮到余苏宛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她抱着他的腰，紧了紧，侧脸蹭了蹭他的后背：“那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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