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上却总是有一层薄薄的积雪。
以他的秉性，最有可能会选择走偏头关所方向逃离。
他扭转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脖子，看了眼孙成、田麦两人，唇齿微动，声音亦是有些沧桑之感：“你们都觉得，刘贼等人会往西，贴着保德州南边逃离山西道？”
风雪之中，朱允炆目光幽幽。
在另一侧的孙成则是开口道：“宁武所过去就是大同，刘宗圣他们再怎么走，也不可能走这一条路。
朱允炆则是开口解释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刘贼最是生性多疑，也最是反复无常。
官兵双手借住银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田麦开口道：“这是最大的可能。只要过了保德州，这时候的黄河已经结冰，他们就可以如履平地的跨过黄河，进入陕西道。对面只有府谷县，要往南才会有一个神木县，北边一带皆无城池，足以让他们寻迹翻阅长城，逃往大漠。”
太孙殿下亲自发话了，只要没找到刘宗圣这帮反贼，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回去。
那饿绿了眼的狼崽子，说的不是游荡在草原上的狼群，而是那些鞑靼部的人。
在愈发大了的风雪之中，朱允炆三人静默的骑上马。
倒是朱允炆的到来让事先并不知情的孙成两人颇为意外。
在他身边的孙成，则是翻了翻白眼，照例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子，丢给了那边军官兵。
朱允炆摇摇头：“静！太安静了。沿途这几日，我等可曾遇到什么人没有？除了北上的行商，还有零星的官府差役，便是一整日一整日的见不到人。”
那么本该是戍守边关的边军将士们，是否还能完整的履行原本的职责。
即便这些雪兔的绒毛很多，脚掌有着一层厚厚的肉垫，还是能在积雪上留下一个个的脚印。
只是。
等到官兵离去，朱允炆这才回头看向眼前极具边关特色的偏头关所。
他的脸上挂满了冰晶和落雪，原本的那个儒雅青年人，如今脸上也有了胡须，因为身在野外无法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
朱允炆伸手压了压头上的绒帽子，压声道：“当初刘贼他们商议于太原起事之时，就曾提到过会引动朝廷送到陕西道开采煤矿的倭工参与叛乱。
孙成瞧着堪舆，点头肯定道：“唯有偏头关所一线，这时候黄河河面解冻，可以直接跨过进入河套一带，继续北上再次跨越黄河，彻底进入草原。到时候，刘宗圣等潜逃反贼，就真的是天高任鸟飞了。”
而那块金牌和文书，则可以任意调动任意一处边关千人以下的边军，随同自己一起北上草原。
晋西北一带，皆是山脉纵横。
自从他们二人遇到追上来的朱允炆之后，一路之上的所有决定，都是由朱允炆决定。
田麦已经皱起眉头。
孙成和田麦两人停下了脚步。
便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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